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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源不解，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老爷不让你培养自己的羽翼？”
厉文岳用手把玻璃上的“厉”字抹掉，又在玻璃上写了一个“正”，“他本就没把我考虑在继承人范围之内。”
郑源听出厉文岳语气有些低落，压低声音安慰道：“只要少爷勤奋努力，老爷总有一天会看到少爷的。”
厉文岳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，“正”字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，“郑源，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少爷？”
“爷爷不考虑我，并不是因为我实力不够，努力不足。家里三个成年的兄弟，我学历最高，管理经验最丰富，但是爷爷不同意我进公司，连我实习都是找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。最后还是被爷爷发现，让人把我遣送回厉家。爷爷不让我进自家公司，也不让我去别人家的公司。我二十三岁实习，二十五岁被爷爷抓回厉家，没过多久你就被派到我身边了。看似是让你照顾我，实则是为了限制我的行踪。你是我爸授爷爷的意安排在我身边的，我如果不带你，爷爷会不满，我若带着你，就意味着行动受限。”
“我并非不信你，你原本是我爸的人，我信得过我爸。”
“爷爷不用我，是因为我是私生子。”
郑源更惊讶了，“现在都是进步社会了，老爷还在受这种封建思想影响吗？”
厉文岳低笑了两声，在“正”字上添了几笔，变成“症”，“老爷子若是不封建，厉家能止步不前？”
厉文岳的声音很小，郑源没有听见，依旧停留在对于老爷子思想封建这个信息的惊讶中。
——
承合夜色漫漫。
厉文青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，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，他转头看向厉言周。
“我今晚住哪？”
厉言周握着方向盘，闻眼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，“酒店。”
厉文青表情痛苦，“能不住酒店吗？我就是被绑到酒店的，有阴影了。”
厉言周面无表情，“不能。”
厉文青欲哭无泪，“我不想住酒店，你能帮我找个别的地方吗？只要是个能睡觉的地方就行。”
厉言周思索了一会儿，走到前面的路口调了个头，原路返回。
厉文青愣了一下，“你这是要去哪？该不会是要送我回警察局吧？”
厉言周侧眸瞥了他一眼，“我公司，你想回警察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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