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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张行抬脚要出去的时候，一直低着头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颓废气息的陈帅忽然抬头问了一句。
张行脚步微微一顿，神色有些复杂，本就是一个任务而已，他缓缓的点点头，随后又道：
“不过你要是能好好表现，等出来后还可以自己开店。”
张行其实很清楚，陈帅即使配合了调查，戴罪立功，但他之前所犯下的罪责依旧无法逃脱，国家对于设计间谍行为的罪责一向严厉，他多半是不可能能够出狱的，但此时为了稳定陈帅的情绪，张行只能给他一些希望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陈帅抿了抿嘴唇，神色有些颓然。
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，
“那家店铺我投入了许多钱，都是何琳赠与我的，不属于赃款，我是否还能拿回来？”
张行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陆长林，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，他也不过只是国安局一名普通人员而已。
况且那个店铺还是局里盘下来的，如今虽然是陈帅出钱装修的，可说到底对方犯罪了，而铺子也是局里的。
“虽然不是赃款，可根据你的过错，是要没收全部家产的。”
陆长林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，但想起对方在调查的过程中非常的配合他们，而且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到对方的地方，故而话音一转，
“不过，店铺是你出钱装修的这一点我们无法否认，我们会开会商量，应该会补退一部分吧。”
至于局里面能否同意，陆长林还是是有几分面子的。
浪子回头金不换，更何况还是一个愿意协助他们、对他们开展工作非常有用的浪子呢？
“谢谢，谢谢，张同志如果能够补偿，您能不能帮我把钱送到我家人手里？”
这一刻，陈帅的眼光仿佛有星星，亮晶晶的，格外的清明，语气有些急切。
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回去不去了，而且也不愿意让家人知道自己做的错事。
如果有可能那些钱，就全当是他的一片孝心吧！
“好。”张行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，缓缓的点点头。
人性啊，竟是如此的复杂和令人难以捉摸！
“多谢了……”
陈帅脸上扯出一抹略显难看的笑容，目送着国安局众人出去后，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山过道道精光，似乎又在计较着些什么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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