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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要进来换茶的小宦官，听到这话，立刻后退两步。
皇上果然还惦记着对皇后娘娘下手，他得赶紧给永安宫报信去。
可他刚一转身，正好与御书房的侍卫对视。
他立刻想起前头那些人的下场，御书房的宦官换了一批，可侍卫却还是皇上用顺手的。
这些人都杀过宦官啊，听说那天负责洒扫御书房的宦官，趴在地上从早上擦到晚上，都没把血迹擦干净。
“少……少忘了东西……”小宦官假装自言自语，顶着侍卫审视的目光，硬着头皮往茶水间。
站到门口，也不进去，只冲里头说：“去问内府要水，不是还藏了几坛竹林的露水。让内府找出来，天干物燥的，也好给皇上清清心。”
说完，也没等里头回话，就回了。
竹林是北寺的竹林，这就是提醒听进去的人，去给皇后娘娘通风报信。
话是递出去了，可这茶水他还是要送进去。
他只得硬着头皮又从侍卫面前走过去，心中默默祷念，这卢监正可一定要把话说对。
不然，内府的宦官都不够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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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扬听到赵光霖如此责问，也不着急辩驳。
“回陛下，这天上的星斗运转，是天定好的规矩，臣只负责看负责记，天上的星星抬眼谁都能看见，臣可做不了假。”
卢扬缓缓道：“自然是，在陛下怎么说，在皇后面前还是怎么说。”
赵光霖皱着眉头，似是在权衡卢扬的话是真是假。
此时，进来更换茶水的小宦官，正好触了赵光霖的眉头。
“进来做什么？没看到朕正在与卢监正商议大事吗！”
小宦官连忙端着都承盘跪下。
“陛下恕罪，太医说过药茶要定时定点给陛下送进来，李常侍……李望常侍临走的时候，也叮嘱小的们，切莫忘了给陛下饮茶。”
赵光霖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。
他如今正是看李望顺眼的时候，他亲自提拔的宦官离开京城前还惦记着伺候他，这让赵光霖十分满意。
“那恕你无罪。”赵光霖接过小宦官递来的茶，一饮而尽。
药茶是最适口的温度，入口微苦，回味甘甜，一盏饮下神清气爽。
“你不错。”赵光霖对进来送茶的小宦官很满意，“以后你就负责御书房的茶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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